施耐庵与刘基是至交说（中） 浦玉生 二、民间口碑 关于施耐庵与刘基是契友、至交的民间传说，不只是流传于盐城，在施耐庵流寓过的地方如浙江青 田，江苏张家港、江阴、大丰、兴化，都有关于施、刘的传说。施耐庵与刘基为友，及刘基至白驹访问等 传说故事中总与一夜著《封神》的无稽之谈相联系，所以也未能引起学术研究界的重视，但是我们如果去 伪存真，就会得出施耐庵与刘基是契友的有力佐证。 人民日报高级记者徐放1952年的调查施耐庵后裔，从苏北施族关于他们祖先某些口耳相传下的“家 史”，这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民间传说了。他们讲的施、刘关系说主要有：一是朱元璋登基后，曾派刘基 去请施耐庵出来做官，施不去，说：老母八旬，自己也老了，小女未嫁。坚辞不去。由于触怒了龙颜，被 抓去押在刑部大牢。二是施耐庵是在刘基不保张士诚以后才来保张士诚的。刘基所以不保张士诚，是因为 张士诚在草堰登基后，在院子里晒有许多稻子，麻雀儿见稻子就围着来吃，张士诚吩咐左右赶紧吆，如 此，刘基就不保张士诚了，因为刘基觉得张士诚度量太小。直到现在苏北一带还流行着一句俗话：张士诚 吆麻雀，成不了大器。 笔者访问过在白驹施氏宗祠上学、做工的葛世如老人，葛氏生前也讲述过施、刘的民间传说故事。刘 基奉命到白驹访施耐庵时赋诗一首：“春夏秋冬匆度过，金鸿玉兔去如梭；人生将老发先白，血气既衰面起 波。”施耐庵抱定宗旨，不事二主，以诗对曰：“叠叠人间不平和，重重恶霸并贪官，时时悟觉反狼虎，自 可延年脱网罗。” 兴化县刘仲书搜集的民间传说“吟诗拒聘”，说刘基来到白驹访施耐庵，刘基乘着酒兴随口吟了几句 诗：“闻说江南一老牛，诏书征下已三秋。主人有甚相亏处，几度加鞭不转头。”施耐庵知道是戏谑自己， 当即也答了几句：“老牛力竭已多年，项破皮穿只爱眠。犁耙已休春雨足，主人何必再加鞭。”吟完诗句， 装着酒醉，回到书房伏在书案上就睡了。刘基看到施耐庵无心为官，只想专事《水浒》创作，也就没有再 多说什么，打道回府了。 施耐庵在江阴坐馆的徐麒家的后人徐忠伟说，传闻施与青田刘基是同窗，明阴阳，通谋略，然而一生 潦倒，未展鸿才，晚年写作，后世成名。 在刘基的故乡，也有几则李青葆搜集的民间传说，说刘基与施耐庵同游温州（鹿城）的江心屿江心 寺，留下风月无边的佳话。传说元顺帝至元年间（1335-1341），施耐庵到过青田，如是1341年的话， 那年施耐庵46岁，刘基31岁，这年刘基已辞去江西高安县丞等职，开始力学的三年，写作《百战奇略》等 书。 尽管这些民间故事中的诗词有的有俚言混入，但警语也不少，多多少少折射出施、刘是契友、至交的 旁证，千千万万人口耳相传的故事，是世上事物的曲折反映，真是“空穴来风，其源有自。”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