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不 应 心 ——读《刘世德先生致山东省水浒研究会成立大会贺信》 欧阳健 在山东省《水浒》研究会成立之际，刘世德先生发去了一封贺信，信中说： 水浒是和山东联系在一起的。在国内，还没有哪一个省份能够超越这种联系的紧密程度。人们一提 起水浒，往往就想到了山东。人们一提起山东，同样也往往想到了水浒。所以山东省水浒研究会的成 立，有着重要的、特殊的意义。我认为，它的作用和影响，绝不会仅仅局限于山东一省一地。我期盼着 它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发挥重要的作用，产生重大的影响。 话是说得对的，我举双手赞成。只是自书落款的诸多辉煌头衔中，第一顶“原中国水浒学会筹委会 主任”，却不免引起我若干联想。 1993年9月14日，全国《水浒》学术讨论会在山东菏泽召开。17日晚，刘世德找刘冬同志谈《水浒》 学会筹备组织事，我适亦在场。18日到达梁山，下午四点闭幕式，刘知侠致闭幕词，袁世硕宣读中国 《水浒》学会筹备组名单：刘冬、张国光、刘世德、李永祜、张碧波、袁世硕、宁宗一、陆树崙等，并 没有宣布谁为筹委会主任。当晚刘冬同志参加筹备组会议回来，十分气愤地对我说，刘世德坚决反对将 《水浒》学会设在江苏，因为不同意施耐庵生平的考证；他代表江苏研究者提出设在山东，刘世德也绝 不赞成，因为李士钊、袁世硕不好控制，故一心和张国光结盟，要把学会搞到武汉去。我说，这种名堂 实在没有意思，还是自己多搞一点成果为紧要之本。刘冬同志同意我的看法，遂与李永先同志约好，19 日晨四点起床，五点早饭，六点半离梁山，与我、萧相恺随李永先往郓城张营吴店，考察刘司业先茔 碑，未随大队往聊城继续活动，从此不再介入有关《水浒》学会的筹备。 不想在成功排斥江苏、山东这两处与《水浒》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地方后，刘世德与张国光的矛 盾就突出起来。正如中国《水浒》学会2010年10月25日致刘世德公开信中所说： 刘先生同张先生的矛盾，最早恐怕是从争论由谁来担任中国水浒学会第一任会长开始的。二十多年 前，在学会的草创时期，刘先生对会长一职颇有兴趣。但结果是：中国社科院吴晓铃先生担任会长，但 不管事；张国光先生 作为主要创建人，担任常务副会长，主持日常工作，学会挂靠湖北大学；刘先生仅担任“普通”副 会长。对于这样的结果，刘先生大为不满。二十几年了，常闻刘先生的怨恨之声。 于是，便有了2010年10月17日梁山“天下水浒论坛”开幕式上，借学会印章问题攻击中伤已故张国 光先生的事件。 刘世德虽因年龄超限，被张国光免去了中国《水浒》学会副会长，但还是“荣誉副会长”；如今， 为了祝贺山东省《水浒》研究会成立，不用通过国家民政部社团管理司重新登记的合法社团中国《水 浒》学会的“荣誉副会长”身份，却用不伦不类的“原中国水浒学会筹委会主任”、以及民政部已经注 销的“中国三国演义学会会长”的身份，不免让人忍俊不禁。既然早知“人们一提起水浒，往往就想到 了山东。人们一提起山东，同样也往往想到了水浒”，那么当荣任“原中国水浒学会筹委会主任”时， 为什么不赞同将中国《水浒》学会设在山东呢？如果那样做了，不是既避免了日后与张国光错综复杂的 矛盾纠葛，又可让山东提早三十年“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发挥重要的作用，产生重大的影响”了吗？ 请问，刘世德先生的这番祝贺，算不算是“口不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