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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与莫其康的“制假贩假”
作者:浦玉生 @ 2014-12-02
《博览群书》与莫其康的“制假贩假”
——《施耐庵传》作者回应之二
浦玉生
近年来,兴化莫其康在《博览群书》杂志上发表多篇虚假言论,而光明日报社主办的《博览群书》却
在一起“制假贩假”。莫其康一方面以“偷梁换柱”方式,探讨白驹场的范围大小,将本来现属大丰市白
驹镇的施耐庵故居,说成故居在兴化市新垛镇施家桥村;另一方面以“瞒天过海”手法,说大丰市白驹镇
从未发现施耐庵故居遗址。而《博览群书》一直为其大开绿灯,一起制假贩假,令人不耻!
针对《博览群书》与莫其康的“制假贩假”,我提出三点看法,予以打假:
“制假贩假”之一:施耐庵故里是兴化县白驹场,而不是泰州白驹场,或泰州海陵县白驹。
兴化莫其康曾引《大丰县志》(1989年版)的文章说,元代“白驹场、刘庄场隶扬州府兴化县”。其实这
是一个孤证。东汉王充说:“两刃相割,利钝乃知;二论相订,是非乃见。”史学研究遵循“孤证不立”
的原则。
施耐庵(1296—1370)故里是泰州白驹场,这里有十多个国家和地方的史志、图册等证据加以说明。
张士诚同样是泰州白驹场人,《元史•顺帝纪》、《明太祖实录》、《明史》、《辍耕录》、《平吴录》
等权威史册都是这样记载的。我们还可以从分门别类的记述中可见一班:
一看2006年8月方志出版社《大丰市志》在隶属演变中介绍:“元代两淮设29个盐场,其中就有丁溪、小
海、草堰、白驹、刘庄5盐场名称。明代沿袭元制,大丰盐区仍为丁溪、小海、草堰、白驹、刘庄5盐场。
洪武元年(1368),两淮盐运司设泰州、南通、淮安3个分司,其中,丁溪、小海、草堰3盐城,隶属泰州
分司;白驹、刘庄两盐场,则隶于淮安分司。但在行政隶辖方面,丁溪、小海、草堰、白驹、刘庄5盐
场,统属泰州东西乡三十五都。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各场设立盐课司署,配备场大使,分管各场盐
务。万历四十七年(1619),曾将白驹、刘庄两场的行政管辖权从泰州划归淮安府盐城县。清代,行政区
划和盐政管辖均有变化。在行政方面,清初,丁溪、小海、草堰等场行政上属兴化管辖,后来白驹、刘庄
两也从盐城县划属兴化县管辖。”
二看1983年5月出版《江苏省大丰县地名录》对大丰白驹、刘庄、草堰镇的记载:白驹,“唐宋设置
北八游场。北宋时属楚州盐城监。元代建白驹场,地方行政属扬州路泰州海陵县。明初,地方行政属泰州
东西乡三十五都,天启时,改属淮安府盐城县。清朝划归扬州府兴化县”。刘庄,“相传古代地名云溪,
后名紫庄。唐宋时设紫庄场,属楚州盐城监。元代设刘庄场,盐政隶属淮安分司,地方行政则属扬州泰
州,为东西乡三十五都一部分;天启时改属淮安府盐城县。清初属扬州府兴化县。”草堰“相传唐、宋设
竹溪场,元、明、清设小海场(驻今草堰居委会所在地)、草堰场。元代行政隶属扬州路海陵县,明、清
两朝行政均隶泰州东西乡三十五都。”
三看1934年(民国版)《兴化县续志》卷十三补遗记载,施耐庵“白驹人,祖籍姑苏。” “在县境
东合塔围(浦注:应为‘圩’)内施家桥,葬元隐士施耐庵。”民间时白驹与施家桥是两个不相隶属的关
系。
四看1928年(民国版)支伟成、任志远辑录《吴王张士诚载记》引袁吉人编《耐庵小史》云:“施耐
庵,白驹场人,与张士诚部将卞元亨友善。”
五看《南宋•淮南东路淮南西路》可知,南宋兴化靠近海滨,但不临海,白驹一带海边属泰州海陵县
管辖范围。(《中国历史地图集》第六集,中国历史地图集编辑组编辑,中华地图学社出版1975年第11
版)
六看《元•河南江北行省》可知,元代大丰境内的刘庄、白驹、草堰场均属泰州海陵县管辖,不属兴
化县。(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国地图出版社1982年10月第1 版)
七看《嘉庆重修扬州府志(一)》(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年6月影印)记载:“明泰州……何垛场、
白驹场、东台场、丁溪场、草堰场、小海场、刘庄场”。
综述所述可知,施耐庵是泰州海陵县白驹场人,或泰州白驹场人,不是兴化县白驹场人。
“制假贩假”之二:所谓古白驹场与今白驹镇两个概念混同问题。
《辞海》对“白驹场”的释义可谓可圈可点:“地名。在今江苏大丰市西南。盛产盐。元末白驹场人
张士诚领导盐丁和农民起义于此。”(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8月)白驹的名称源于宋代,白驹场得名始
于元代,白驹镇得名起于民国。可见,白驹场是一个历史地理的概念,存在了五百多年,尽管白驹场的范
围大小、区划调整,时有变动,但万变不离其宗,白驹场的主体部分在今大丰市白驹镇境内。所以《辞
海》用的是模糊语言,标明它的位置、方位“在今江苏大丰市西南”,而不是在兴化市东北的缘故。
所谓“施耐庵是兴化白驹场施家桥人,广义地可表述为兴化白驹场(今分属兴化、大丰两市)人”。“施
耐庵是元末明初兴化县白驹场倪卲庄(今兴化市新垛镇施家桥村)人”。这两种表述都是错误的。
据施耐庵的儿子《施让墓志铭》(《故处士施公(让)墓志铭》)记载,施让“鼻祖世居扬之兴化,
后徙海陵白驹”。将“扬之兴化”与“海陵白驹”对举,指明兴化、白驹是两个不相隶属的地方。查《嘉
靖维扬志》等,白驹均记为“泰州东西乡白驹场”,到明万历晚期,在施耐庵死后二百多年后,都保持不
变。“鼻祖”即远祖,最早的始祖,至少在如《施廷佐墓志铭》所载的施让祖父元德以前,施氏何时“徙
海陵白驹”的呢?据《施廷佐墓志铭》记:“彦端……及世平怀故居兴化,还白驹生祖以谦”。可知施氏
定居白驹是从彦端(耐庵)开始的,“以谦”是在白驹生的,故而施耐庵的故里应当写作元朝泰州白驹
场。
“兴化施家桥”这个地方,当时不叫施家桥,而称白驹场西落湖,所谓兴化故居是施耐庵晚年很短时
间的隐居处,故居不等于故里,就像鲁迅在北京、上海有故居,你能说鲁迅就是北京、上海人,而不是绍
兴人?文学家说,埋葬亲人的地方是故乡,这句话是欠工稳的,不是科学的“故里”概念,如果周海婴认
可这句话,鲁迅就成了上海人了。《施让墓志铭》还交待了施让“永乐辛丑”(1421)死后一直“浮柩于
本场高原,未卜寿藏”,直到三十二年后明景泰四年(1453),施让的长子文昱发迹,“更出所积,购置
田亩”,“买到墓地一方”,才能安葬父母。直到施耐庵九世孙后,才将西落湖——倪邵庄,改名为施家
桥的。
兴化人莫其康提出民国和新中国建立初期的教科书称“施耐庵为元末明初兴化白驹场人”,请拿出证
据来,注明出处;民国时期白驹镇大部分时间属兴化县,有一种教科书写着兴化白驹场,那是历史人文的
问题,民国时白驹镇还曾属盐城县、东台县、台北县(大丰县前身),所以有的历史书籍还标明“泰州白
驹场(今属江苏东台县)人”(张习孔、林岷主编,赵秉昆、李桂芝编著《中国历史大讲堂•元朝大事本
末》,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7年10月,林岷,女,1941年生,是林则徐的直系后人。)这是有些作者不
明就里所致。那么,今天的文学史、教科书应该理直气壮、堂而皇之地标明施耐庵故里“泰州白驹场(今
大丰市白驹镇)”。
为什么不能说施耐庵故里是兴化白驹场分属兴化、大丰市呢?如果说白驹场分属两地还算差可,但若
说施耐庵故里分属两地,绝对不可,因为施耐庵家的门牌号码在大丰市白驹镇33号,不可能分属两地。只
有一个情况如果出现可以分属两地,那就是施耐庵家的房屋像一座横跨串场河两岸的大桥,连接大丰、兴
化两市(通常大丰、兴化分界是串场河为界的),才能成立。正像博斯普鲁斯海峡将土耳其分隔成亚洲和
欧洲两部分,而横跨海峡之上的博斯普鲁斯大桥连接了欧亚大陆一样。显然,施耐庵隐居白驹写就的《水
浒传》是天下奇书,不读《水浒传》不知天下之奇,但施耐庵绝对不会“牛”到将自家房屋建筑在串场河
上连接河之两岸。
由此看来,对我的指责“皆是断章取义,纯属错误推理,以讹传讹”不能成立,相反“在学术问题上
不惜弄虚作假”的,不是浦玉生本人,而是兴化莫其康等人,《博览群书》编辑部客观上进行了“推波助
澜”。
“制假贩假”之三:所谓大丰市白驹镇从未发现施耐庵故居遗址问题
关于大丰市白驹镇施耐庵故居、遗址,2006年8月方志出版社《大丰市志》记载:“施耐庵故居——施氏
宗祠遗址:位于白驹镇北市街今粮管所内。原为施耐庵住所,清乾隆戊申年(1788)施耐庵后裔施文灿等
发起改建为‘施氏宗祠’。咸丰壬子年(1852)施埁重修。全祠共十五间,前后穿堂三进,颇具规
模。……今建于白驹镇西花家垛上的‘施耐庵纪念馆’的造型,布局多依‘施氏宗祠’旧制。”
《白驹镇志》(1989年12月)记载:“施耐庵故居——施氏宗祠遗址:施氏宗祠位于白驹镇北市街,
是我国伟大文学家施耐庵居住过撰写过古典小说《水浒传》的地方。施耐庵后裔施文灿等,于清乾隆戊申
(1788)将施公故居改建成。”我于1982年开始施耐庵寻踪之旅,撰写《施氏宗祠遗址(故居)的寻觅》
游记体散文发表于《盐阜大众报》1983年11月15日副刊上。
据施耐庵四世孙施廷佐墓志铭:“祖施公元德于大元□□生曾祖彦端会元季兵起,播浙(遂)家之。
及世平,怀故居兴化,(还)白驹。……葬于白驹西□(落)湖”。这说明施耐庵及四世孙施廷佐都居住
在白驹场街市。据在大丰市白驹镇出土的九世孙施奉桥地券记载:“白驹场街市居住……坟茔坐落白驹场
北……”(王同书《施耐庵之谜新解》,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9年12月第1版)这说明九世孙施奉桥也居
住在大丰市白驹镇上。从以上资料可以推断,施氏一世祖彦端(耐庵)、施让、文昱、廷佐乃至直到九世
孙确实居住在白驹场街市。到施氏九世孙时子孙繁衍较多,这样迁至各地,是可以理解的。施氏数代这么
多人在白驹场街市居住焉能没有房产,岂不违背常理?!
远离大陆的台湾赵知人先生在1981年7月26日《大华晚报》刊载的《施耐庵的故里及遗迹》一文中
说:“笔者于抗战胜利后,从政于苏北地区,一个偶然的机会,经过施公故里”,“笔者当时所能看到的
施族中最古老的屋宇,要算白驹镇北街的‘施氏宗祠’了”,“祠前有砖石砌成高大门楼,上嵌一匾,有
‘施氏宗祠’四个大字。后有瓦屋三进,最后一进祭供施公神位,并在高大石碑上刻施公生平事迹”
(《参考消息》1981年8月9日)。
综上所述,莫其康所谓“大丰市白驹镇从未发现施耐庵故居遗址”是错误的,还有人说是白驹镇是一
个施氏支祠、施家桥有施氏宗祠都是不值一驳的奇谈怪论。